[亨超/本蝙]锁（一发完）
Summary：蝙蝠侠向超人要了一把锁。
Warning: OOC，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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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周的例会结束得比任何一次都早。成员们在蝙蝠侠宣布散会后便快速离开了，只剩下蝙蝠侠还坚守在桌前整理着会议资料。
刚出去不久的超人又折了回来，手里捧着一杯摩卡。咖啡隐约的香甜气息使蝙蝠侠抬起头，撇了超人一眼。
克拉克将手中的咖啡放在布鲁斯面前，抱着胸看布鲁斯整理了好一会文件，也没动一下他送来的咖啡，才有些不满地开口：“会议结束了，你至少也休息一下吧？”
布鲁斯这才拿起杯子敷衍地喝了一口。随后，他将杯子放下，推远，表达了自己专心工作的决心。克拉克无奈地收起杯子，伤脑筋地叹息道：“我总算是明白，潘尼沃斯先生为什么说’催促老爷休息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’了。”
“那就不要催促。”布鲁斯回答，把手上标记整理好的文件拢在一起，叠好放在桌边，站了起来。超人等布鲁斯走近，和他一起并肩走出了会议室。“今晚一起吃晚餐？”克拉克问布鲁斯。
布鲁斯皱眉的动作连面罩都挡不住。“小记者难道今晚不用加班？”
“鉴于昨天我已经交了稿，佩里在伦敦出差，而今天值班的是闪电侠，”克拉克看着黑色面罩上小小的疙瘩，不禁微笑了起来，“我今晚无事可做。”
“但是蝙蝠侠要夜巡，布鲁斯要参加宴会，”蝙蝠侠摘下了面罩，变成了韦恩，严肃的，真正的韦恩。他仍然皱着眉，却礼貌地回绝：“所以谢谢了，答案是不。”
“好吧。”超人的失落感并没有因为他预料中的答案而削减，事实上，他不该失落，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尝试邀请布鲁斯共进晚餐，也不是第一失败了。就在他要离开房间时，布鲁斯叫住了他。
“你有锁吗？”克拉克听见布鲁斯这么问，“平常用的那种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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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在家里翻箱倒柜。
在翻找了两个小时，搞出各种动静，还差点把阁楼给弄塌后，玛莎终于忍受不住上了楼。看着乱七八糟的阁楼，脾气再好的她也忍不住有了情绪。“你到底在找什么？”玛莎小心翼翼地饶过克拉克胡乱堆积的箱子，疑惑地问。
“妈，你有看到过我在高中时用的储物柜锁吗？”克拉克灰头土脸地从旮旯角里钻出来，手里全是高中时留下来的杂物。
“你要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是布鲁斯要。”克拉克拨开额头前的碎发，深呼吸一口气，又钻回角落里翻箱倒柜。布鲁斯的原话是“我要的是你用过很久的锁”。他为什么要这个？如果他想要锁，他可以自己去买一把。纯金的，钻石的，只要是韦恩想要的，什么材质的锁都能有人给他做出来。可布鲁斯偏不，他只要克拉克用过的，而且是用过很久的锁。
“说不定是又哪来做什么研究……”克拉克咕哝着，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，几乎要解体的纸箱子，里面装着一些数学、生物之类的理科书籍，还有各种文具。克拉克伸手进去，一阵乱摸，一个小巧冰凉的方形金属不偏不倚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“找到了！”克拉克快乐地喊起来，随即又被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得直咳嗽。玛莎摇摇头，叮嘱他记得收拾便下楼了，剩下克拉克在一片狼藉里边咳边傻笑。小小的斜窗外，堪萨斯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，照在太阳之子身上。克拉克手上陈旧生锈的锁闪着金光，让他不可抑制地想象起，布鲁斯拿到这把锁后眼角小小的弧度了。
布鲁斯不喜欢笑，可他确实有世界上最适合笑的脸庞。每当克拉克看着布鲁斯低头专心致志做着什么的时候，他都无比渴望布鲁斯能抬起头，发现他在看他，然后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笑容。
这种渴望越强烈，就越让克拉克觉得自己处境可悲。哥谭王子流连花丛，黑暗骑士冷静自持，而布鲁斯.韦恩……
他是布鲁斯.韦恩最不可能爱上的人。超人和蝙蝠侠关系疏离，记者肯特和布鲁西宝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卡尔.艾尔接近不了布鲁斯.韦恩。可尽管如此，克拉克依旧单纯地希望这把看似普通的锁，能给布鲁斯带来快乐。
*
布鲁斯拿到锁的第二天，佩里就告诉克拉克，他的顶头上司去了巴黎。
“你还别说，克拉克，”露易丝从电脑前抬起头，“布鲁斯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，经营企业倒是一点不差。这次他去巴黎，是要把托马斯.韦恩没谈下来的银行生意接下来。”
克拉克敷衍地应了两声，超人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寻找布鲁斯的心跳。很远，越来越远，他在飞机上，很快就要离开美国了。在这一片规律的声音里，克拉克不由得开始失落。布鲁斯，或者说蝙蝠侠，知悉他所有身份，掌握他每一个去向，他甚至让布鲁斯在他的公寓里装了监控，可他却对布鲁斯的任何一个身份这么陌生。他去哪了？在干什么？除了公事见面以外，他们几乎从来没有交集。
克拉克不甘，却别无他法。
“前几天，他问我要了一把锁。”克拉克尝试着收回心思，继续敲稿，嘴上一边随意地和露易丝闲聊，“不能是新的，是用过的，随身携带的那种。于是我就找了我高中时的储物柜锁给他，真不明白为什么他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露易丝的声音不再和他隔着一台电脑和一面隔墙，她的声音在克拉克头顶炸裂。小记者吓得抬起了头，露易丝难以置信的，探究的眼神看的她发慌，他茫然地回视，露易丝一拍额头，小声嘟囔：“这就说的通了。”
“他爱你。”克拉克听到露易丝这么说。
“不可能。”克拉克也斩钉截铁地回答。他有自知之明，这种清楚的悲哀他已经体会了很多次，所以他不需要露易丝无谓的安慰。
几轮无谓地争执和解释后后，露易丝几乎被克拉克的固执和愚钝逼到无语。她又气又无奈地用力敲了敲克拉克的头，没好气地说：“如果你不相信我，为什么不亲自去巴黎看看呢？克拉克.肯特，我敢用你的第二个身份打赌，你一定能在巴黎的爱情索桥找到你的锁。”
*
布鲁斯去爱情索桥的那天雨下得很大。
尽管布鲁斯撑着一把大伞，他的风衣还是被打湿了。恶劣的天气里，桥上自然只有他一个人。布鲁斯把一直插在口袋的右手伸了出来，手里紧握着那把肯特给他的锁。
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克拉克.肯特产生过度关心的了。或许是他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钢铁之躯？亦或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对峙时？他对超人的渴望仿佛毒蛇，他被诱惑着沉溺与此，可布鲁斯却比谁都清楚，他们之间没有好结果。
可布鲁斯还在悄悄渴望着。他在等待时机。
直到一个月之前，在他被小丑的神经毒素偷袭后，他再次看到了超人的死亡。
“是你害死他的，蝙蝠。”明明知道是神经毒素的作用，布鲁斯的心却还是随着小丑的声音坠入深渊，“真可惜你没看见，我用拿把氪石权杖插进他胸膛时他的样子。”
布鲁斯靠在超人的墓碑前，脸贴的克拉克.肯特的名字。
小丑说：“如果没有你的氪石权杖，他根本不可能死。蝙蝠，是你谋杀了人间之神。”
布鲁斯惊醒时，他已经躺在卧室里了。超人在一旁，握着他的手。
毒素的作用消退，可小丑还在他耳边说：“蝙蝠侠，我说的难道不对吗？你总是害死所有接近你的人。”
小丑再次被关进了阿卡姆，可布鲁斯觉得他说的没错。无论是作为韦恩，还是作为蝙蝠侠，他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去，他从没能留下过一个他爱的人。布鲁斯.韦恩的感情仿佛是诅咒，他的爱总能让爱他的人死去。曾经布鲁斯以为，克拉克不同，因为他不是凡人，克拉克拥有几乎永恒的生命。然后，布鲁斯造出了氪石权杖。
所以，布鲁斯向超人要了一把锁。
他要把这把锁留在巴黎。
他要把对克拉克的感情留在巴黎。
布鲁斯放下了伞。倾盆大雨顷刻间便浇湿了他全身。寒气一瞬间便从厚厚的大衣外透了进来。生锈的锁很难打开，布鲁斯费了好些时间，才旋开这把年代久远的锁。他从桥中央慢慢走到桥尾，在最角落的一块地方蹲下来，将锁绕过铁丝网。
“所以你问我要了一把锁，就是为了把它锁在另一座桥上？”
超人来了。
克拉克.肯特知道了。
他极力掩饰了两年的秘密，就这样赤裸裸、血淋淋，又轻而易举地暴露在超人的眼前。布鲁斯已经不打算辩解了，甚至于他过往对超人的疏离、傲慢和无理，都成为了他可耻的小秘密微不足道的掩饰。超人从半空降落，缓缓走到布鲁斯面前，坦然的和他对视。
短短的几分钟却像是过了几年。见到布鲁斯不打算开口，克拉克终于再次妥协。“我以为你是来巴黎出差的。”他委婉地指出，“可你现在在爱情索桥上，淋着雨。”
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我是来出差的。”
克拉克几乎要被这个男人气到笑出来。“事到如今，你就不打算说什么吗？”
布鲁斯继续面无表情地陈述：“我没什么要说的。事实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，如果你感到恶心，或是不能接受，我们可以……”
这回克拉克视真的被气笑了。他伸手拨开布鲁斯贴在脸上的湿发，又把滚烫的手贴上他冰冷的面颊。然后克拉克看到布鲁斯眼里有一座墙，坍塌了。哥谭人脸上错愕又茫然的表情你丝毫不加掩饰，让克拉克禁不住为他这一点点不自知的可爱又扩大了嘴角的弧度。
“你可以和我说的，布鲁斯。”
克拉克向他又走进了一步。
“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。”
克拉克搂住了他的腰。
“对我有点信心。”
克拉克抵住了他的额头。
“我爱你。”
他们终于唇齿相贴。
雨没有停，甚至下的更大了。克拉克的吻落在布鲁斯唇上的每一寸角落，又急切地转移到他湿漉漉的脸颊上和眼睛上。布鲁斯的呼吸太混沌了，大脑也一片空白。超人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保证着什么，他炽热的气息洒在布鲁斯的耳边，让他止不住地颤栗。他靠着高温又坚硬的，他一直渴望着的胸膛，感到寒冷逐渐褪去。整个世界只剩下他，克拉克，还有雨。
他还害怕吗？
大概还在害怕吧。
但实际上在这一刻，他却不再怕了。
因为他知道，无论如何，他的爱人，永远会在他的身边。
而他也不需要那把锁了。
END.
